月很亮,夜有點深,老鼠探頭出來發現四周又黑又靜,還有遠遠的令人感到放心的鼾聲。
身上穿著華麗的疲倦,戴著甜膩的睏意,別上掉舉的腰帶,噴上夢香的昏沈。
我一身勁裝,逆著慣性的海邊浪行。
一定要是這樣的打扮,才能扛上專注的武器,去打破慣性的巨浪。
沒有時鐘,不做計算,一上場已是狼狽的兵士,這就是本來模樣。
老鼠以為沒人,判若兩鼠的飛快在籠子裡快速奔跑繃跳,一副天下已經是牠的的模樣。
原來,連牠都有白天未知的另一面。到底那個才是真實的牠的本性?
我一會兒手持武器,一會兒隨波逐流,沈淪在深夜裡,見到層層疊疊的心靈交織,見到思緒如煙般的升起消逝,有細有密,有空有鬆,都是煙都是浪都是飄渺。
而那都是我的一部份。大海大浪是我,隨風而搖是我,喜不自勝。丟下武器與之共存,是誰想對抗?
數著每一朵飄起又消逝的雲彩,心裡風景的精彩,都在同一個地方上演。
重重折返跑跳的聲響,啃咬木板與乾草的聲音,一會兒靜悄一會兒躁動,和我裡面的一樣。
靜靜地塞滿了不放不放絕對絕對不放的東西,又輕又重,又香又臭,又清又黏,是濕的又是乾的,是靜的又是響的,是亮的又是暗的。
一邊等一邊找一邊睡一邊走,一邊算計一邊停滯一邊清朗一邊沈溺,好個一路的風光。
這究竟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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