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ug 09 Tue 2005 18:37
人生第一次
- Aug 02 Tue 2005 10:29
針線盒
此篇已於昨日在自由時報刊出,所以才能PO上來。
舊的針線盒棉線顏色快用完了,於是從夜市裡的十元商品店買了硬塑膠袋包裝的針線包回來做替換,裡頭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有一個小剪刀,十二色的棉線,一卷塑膠尺,一盒粗細不一的針和鈕釦等等。舊的針線盒裡頭只有六色棉線,我已經用到只剩兩色了,針也只有兩根,裡頭的工具也沒有新針線包裡那麼豐富。
我驚嘆於新的針線包裡豐富的顏色,一字排開來好像彩色筆一樣,像是要讓人發揮創意般的玩起配色來。
這個舊的針線盒,是我生平第一個針線盒,買於九年前要出國前的物品採購。回想起這個針線盒陪伴了我許多重要的歲月,發現這個小東西不但縫補過許多的夢想,還有與我度過人生中許多重要的情節,現在它終於要功成身退了。
第一次離家就到美國求學,和男朋友同居的期間,我也像媽媽一樣,拿出我自己準備的針線盒,在燈下仔細縫補他破損的白色汗衫。
他總是說,台灣的內衣最好穿,只要還可以修補,他說什麼也不肯換穿美國的。
可是美國的洗衣機好強勁,又加上居住的公寓是不能在陽台上晾衣服的,所以不論大小衣服都要烘乾,台灣帶來的汗衫在這種情況下總是特別容易損壞。於是我的白色縫線就常常出現在他的汗衫上。
那時候看著自己縫補過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或是剛從暖烘烘的乾衣機裡拿出來,總覺得我們也像一個家,他是男主人,我是女主人。
有一次,我突發奇想,反正汗衫又不穿出去,幹嘛一定要縫白色呢?於是那一次用最少使用的青綠色線縫補了他的汗衫腋下裂縫,還得意的跟他說:「你看,這樣多有創意啊?」
他是無所謂什麼顏色,反正也不會有人看到,不過他說:「這樣看起來好像好窮喔!補的好明顯!」
我哈哈大笑說:「這樣一看就知道是我縫的啊!反正白線不夠綠線太多嘛!這件那麼舊了,再破,就丟了吧!」
我總是得意於那件衣服的補丁處是那麼惹眼,暗地裡開心著自己也有權力改變他的樣貌,雖然很怪,可是是我做的。我做的怪事。
在美國添購的新褲常常會有褲管太長的問題,我總是耐著性子慢慢的一針一針改短,說實在我的縫補技巧很差,常常顧不了好不好看,總是覺的實用至上就好。
冬天,為了怕飼養的天竺鼠晚上太冷,給牠用抹布縫過小棉被。
新買的涼被被洗衣機洗的脫線,我也慢慢的一針一針補好。
好貴的沙發椅椅套不小心拉壞了,也是這樣縫補起來。
後來,結婚又懷孕。我用這個針線盒縫補過結婚照裡的褲子。也因為懷孕睡覺的不適,自己親手縫過好幾個大小不一的小靠枕。
當小寶寶出生後,我也用這針線盒為寶寶縫過小圍兜兜,和擦口水的小方巾。
懷孕變胖時給自己的衣服放寬,生產完瘦回來又改回原尺寸。
這個小針線盒裡的線就這麼被我長長短短的使用著,顏色也一天比一天少,不知不覺的,好幾個顏色就這樣給用完了,有時候縫不容易被看見的位置,我也會偷偷的用奇怪的顏色替代缺少的色線,不曾對任何人說,自己也漸漸淡忘。
後來回台灣定居,這個小針線盒又隨著我搬回台灣來。回台灣自然不比美國孤獨,兩邊家人就會走得很親近。
終於,我妹和我媽陸續發現老公身上的白汗衫腋下有奇怪的綠線,特別惹眼。她們一開始都還以為是老公自己縫的,沒想到我招認之後大家都很訝異的說:
「哪有人縫白衣服用綠色線啊!這樣多難看!還虧妳是女生!」
「汗衫又不穿出去給人家看有什麼關係?」我辯解著說。可是終究還是被發現了,那個小秘密。只要被發現,就似乎顯出修補者很粗心又手拙,用綠線特別看得出我縫補技巧的缺點,間距不一亂補一通。
我們也不時的會在婆婆家過夜,婆婆也曾拿著這一件汗衫質問老公:「這怎麼縫成這個樣子?」
在旁邊的我有一種秘密又被發現的無奈,正不知該怎麼解釋時,老公馬上接話說:「白線剛好用完了嘛。」
越是以為不會有人看見,其結果越是相反,他的汗衫那麼多,就偏偏這一件讓家裡所有成員都看過了。
最終,不論白線或綠線都通通用完了。現在新買的這個針線包,又將繼續陪伴著往後的人生旅程。我不知道會再度過多少年,還會縫補出什麼重要的衣服或是旅行到多麼遙遠的地方。
新的針線包取代了那個收藏針線盒抽屜裡的那個空位。
我將舊的塑膠針線盒放入資源回收桶裡,感覺像是丟棄一個人生伙伴或是最佳戰友。
我轉過身,抵抗著人類對於習慣的物品所產生的那種莫名的依戀。
- Jul 29 Fri 2005 10:33
通靈日記—看見真相的男孩
通靈日記—看見真相的男孩
方智出版社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294528
我想,以後只要是我看過的書不管好不好看,我都會來書記館發表一下,但是啊,我可不像出版社裡的編輯那樣,不管好不好看都寫的好像很好看,我會以最忠實的感覺來紀錄。
這本書的前三分之一我覺的很無聊,內容是一位小男孩用小孩子的眼光和語言看著他的家庭瑣事,偏偏讀者又無法清楚的知道他家到底發生什麼事,因為小男孩實在也很不懂大人的世界,所以無法從他的描述中感覺出,對外人而言他們家裡有趣的地方。
不過也真實反映了小孩子的心理,就像我國小時代每天也是混日子,我也槁不清楚我們家裡的事。
不過這個前三分之一也不是一無是處,我們還是可以知道日記寫成年代的家庭背景與一點社會背景,畢竟,是在120年之前發生的事,當時的西方社會保守與傳統,也沒有先進的物質科技環繞。是的,它是今年七月才出版的新書,不過卻是一百多年前的某個小男孩的小小日記。
小男孩天生就有超能力,不過一開始他還以為人人都像他一樣可以看見幽靈,可以看見人身上的光環與氣的顏色,所以他對自己習以為常的眼界並沒有很多仔細的描述,也許他只說他今天看到一個幽靈在某處,可是我們一般凡人很好奇的疑問他都沒有去描述,因為在他而言太平常了,也不值得一述。這是我覺的有點遺憾的地方,但是這是不為出版而寫的日記,似乎也不能要求太多。
書的中後段,開始記錄了小男孩遇到的靈界裡的老師教他一些事,還有他也開始長大到知道可以與幽靈做一些溝通與瞭解,這是全書的重點。
對我而言,只是再次經由看書印證一些我已經知道的事,所以其實書裡的靈界訊息對我而言已經不是新鮮思想了,我也只花兩三個小時就看完全書,是我最近看的書中花最短時間的一本。
但是,對於初對靈界入門的人,我倒是覺的這本書可以用很輕鬆的方式得到很重要的基本觀念,畢竟透過小男孩能理解的範圍,對我們成人而言當然是更容易懂。
不過前提是,你的思想夠活嗎?假如你已經變成死水,已經有很深厚的既定想法,像書中小男孩的媽媽一樣,死都不信有什麼死後的世界,不信自己可以不靠別人得到救贖,那,就不必來看這本書了,還是多讀一些文學作品吧,至少還能對心靈好。
- Jul 29 Fri 2005 00:02
我家五四三
有一日與蛋姨逛街,我們在屈臣氏各自拿了要買的東西,然後一起由蛋爸結帳。
後來坐定在某家店裡點好了下午茶,我們女生開始檢視剛剛所買的戰利品,我和蛋姨通常都忍不住好奇心,老是在還沒到家之前就拆開包裝察看,尤其買有新鮮感的東西更是忍不住。
例如耳環,開架式化妝品,文具等等的小玩意兒,只要剛好有地方坐,我都會在外面拆,假如剛好都沒時間,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拆東西,廁所可能都還排在後面才上。
蛋爸老是說:「幹嘛啊,東西又不會跑掉!」
可是那種好奇心真的多忍一分鐘都難過!
這種忍不住的行為蛋姨比我還嚴重,她付完帳就會邊走邊拆,管他路上多少人。
蛋爸對咱姊妹倆這樣的怪習慣很不以為然。於是我們兩個正沈靜在拆東西的樂趣中時,只要有蛋爸在就一定有某種碎碎念的噪音又開始在我們耳邊響起,內容大概又是一樣的東西。
「幹嘛不回家再慢慢看啊?在外面多不方便?」
這回兒我分出神來說道:「這裡有桌子有椅子還有冷氣,這麼好的地方哪裡不方便?我才不像她還會邊走邊拆呢,上次邊走邊拆結果還跌倒,我比她好多了。」
一被提醒,大家都憋著氣笑了起來,蛋姨聽到又提這件事,也從她的包裝紙堆裡突然抬起頭氣呼呼的說:「那個是意外!意外就是平常不會發生的事!」
那根本就是想像的到的意外,上回她在路邊扭了一個蛋,結果也不管手上也提了大包小包還買了一碗紅燒湯麵,就在騎樓下邊走邊拆,結果沒看到路面有落差,結結實實的踏了個空,連人帶蛋整個往前呈滑壘式的飛撲在地,路上行人都被她嚇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扭蛋還從她手裡彈出來,咕嚕咕嚕的滾到地板的那一頭。
想到這裡我們又忍不住在店裡憋著氣狂笑,光是想像那個慢動作畫面就叫人笑到受不了。
後來她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站了起來,趕快提好大包小包,在眾人還沒回過神的目光中,還要多走那感覺萬般遙遠的幾步去撿回那個扭蛋,再當沒事一樣從容不迫的逃離事發現場。回到家才發現腳膝蓋有大黑青,手臂手掌也有擦破皮,那碗湯麵的湯都流到外層塑膠提袋裡了,所以只能當紅燒乾麵吃。
「哪有人轉扭蛋是等到回家才拆的!?」她很不服氣我們老是在笑這件事。
不管怎麼樣,締造這樣的事蹟目前也只有她一個。
於是蛋姨急著趕快轉移話題問剛剛在屈臣氏付帳的蛋爸:「對了,這把傘很便宜,打五折耶,看看發票是不是這樣?」
她手上那把又輕又小巧的花傘非常適合放在女生的小包包裡,她一直夢想擁有,今天剛好看見打五折,她在選購時還一直慫恿我也買一把。
蛋爸掏出發票給她看,蛋姨馬上花容失色:「咦?怎麼沒打折?我就是看板子上寫打五折才買的耶,算錯錢了吧?」
我們開始認真研究起發票上的金額,蛋姨還覺的氣呼呼的準備要回去跟店家理論。
蛋媽突然飄過一個想法,對她說:「標價版上是怎麼寫的?」
「XX牌陽傘特價XXX元,五折啊!」
「是這把傘能折到五折,不是打五折吧?妳數數看,我就想怎麼會那麼便宜!」
事情突然明朗化了,蛋爸也和我想的一樣,蛋姨直呼不可能,拿出傘打開來數,一二三四五,真的剛好五折。
「妳也太想要它打五折了,所以才不能看出原來的意思。」
「哪有,是先看到有打折才讓我想買的耶!」
「一定只有妳看成這樣,不然人家早就會改寫了,真是中文有問題。」
「誤導!我是被誤導的,是他們中文有問題!」
我和蛋爸又開始狂笑,我們就一直在爭辯,她非要再去看看牌子怎麼寫的,好證明她沒錯。可是我們沒人有力氣再推著蛋蛋走回去只為了要證明是誰的中文不好。
那個下午我們吃著逛街過後的下午茶,蛋蛋累的在嬰兒推車裡小睡,我們三個大人吹著涼涼的冷氣,一直沒有辯出結論。
- Jul 27 Wed 2005 15:44
拔河
- Jul 19 Tue 2005 00:04
颱風
- Jul 17 Sun 2005 01:28
浪漫在哪裡?